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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Pod
八月五日,脫走。

為了北海道自己吃自己之旅,不到凌晨六點,姐和我得出現在機場。

床也甭起,別睡就是了。師法聖誕老人先make a list,再check it twice,只求萬無一失。身上帶著手機,相機,iPod,每種物件都配副至少一條線,電線,耳機線,生命線,千鈞一線,國際換日線,無針不引線,在海外拍照拍到沒電又沒線充電,這是非常不人道的危安事件,此時丸的MSN暱稱是「被電線纏住的行李」,正解出外郎的心聲。

還為了該不該帶行李箱而愁困一陣。
姐恐嚇,萬一車站寄物箱沒你行李箱大,你就得每天拉著行李箱離開旅館,搭公車,壓馬路,坐JR,甚至在美瑛拖著它呼嚕呼嚕的小滾輪爬坡。神聖的瑪麗約瑟夫,我乾脆自己裝進去當箱屍算了。那丸呢?花呢?如果大家都帶,就不會顯得我是拖油瓶了?「丸從東京出發,去北海道對丸來說是國內旅遊,你到墾丁玩會提行李箱嗎?」以上是姐對花發出的小姐飛刀,本來跟我有盟約的花瞬間變節,我也翻然悔悟,馬上跟姐求饒,商借一個裝得下冥鬥士忽大忽小宇宙的神奇背包。

興奮加上睡眠不足,腦壓異軍突起,我覺得自己隨時有喪命的危險。剛從北海道歸的同事形容當地食物也會害人,「抽出整支蟹腳像雞腿般肥美,頭一天吃還挺宜人,連吃第三天,我才咬下去,就覺得動作變緩慢,蛋白質塞住腦栓,感覺要中風死了。」再想到我們自排行程第二天要挑戰活生生單騎闖天涯18公里,似乎也是一項有損身心健康的挑戰,難到我將踏上目蓮導遊的地獄之路?想到這裡,我不免休克過去。

body哈,是我太無聊啦。

從來沒有大清早來過機場,忍不住去幽靈櫃台鬧一下,試試人肉過磅。

結論,磅秤很冰,透心涼喔。

且待姐突破心防,十分緊張地按下生命中不常承受的Kuso快門,說也奇怪,才拍完照,大廳隨即灌入人潮,有人就上班位置,有人開始排隊,差點目擊我們剛上片又下檔的CKS命案現場,險險險險險!五個險。

swimming-upstream 接下來,起飛,到香港,轉機,抵達新千歲機場。

附帶一提,旅途雖睏,仍抖擻地看完疑似少年蔣公紀錄片Swimming Upstream(逆游)。攝影好,剪接好,茱蒂好,傑佛瑞好,萬抵不過漢糙好。

本以為台灣不會進這種小不拉雞片,沒想到一回國就看到預告,叫泳往直前。

一到日本,下午三點多,遇到活潑的緝毒犬,還有比緝毒犬更活潑的訓獸師。

人獸一路追趕跑跳碰,眾旅客集體受驚。人持續發射超大分貝「爺∼咕嘰咕嘰咕嘰」的逗狗怪聲,那種調調,有點像媽媽玩嬰兒時會聽到的偽童音,只不過現在以甘道夫驅炎魔的音量與姿態發出。他是想殺牠嗎?


可憐的狗,恐怕因為神經耗弱才導致無路可退地暴衝,而他又莫名其妙一直追牠喊牠,形成封閉的惡性循環。

出得大廳一看,哇,好多雕像。

「雕像合影症」的癮頭戒之不去,不免沈迷一會兒。事後陸續發現,日本人超愛雕像,到處樹小人,立動物,可謂奇觀。

花比較高級,搭綠變藍的直達飛機先到了,丸為了找齊我們這群呆胞,穿著夾腳拖鞋在國內線與國際線之間奔走,我則在便利商店看漫畫。

日本漫畫界似乎開始緬懷諸先烈莫徒務近功,把不少曾轟動百萬冊的名作改裝「完全版」,或廉價雜誌化,二度問世,再撈一筆。

cityhunter豪華精裝「完全版」計七龍珠,城市獵人,Happy網壇小魔女,灌藍高手等十數種,不但封面重畫,連載時的彩稿、雙色頁全部還原印刷,某幾冊還有Special Feature(好比復活收錄「剪掉的第N話」,自以為是DVD),簡直要逼漫畫迷下跪噴眼珠。

你可想見一個台灣人在機場書報攤用華語怒吼不公平的場面,聞者鼻酸。

在新千歲驛的便利商店還買了辣味雞肉小丸子。吾少也賤,故多能鄙事,我的雙手同時拿了一個大背包,一張傳單,一罐飲料,一張電話卡,一台相機和一台DV,以及一盒雞肉丸子,實在太卑鄙了,雞丸竟一聲不響地從我指尖溜走,輕巧地落地,三顆金黃帶焦的絕好調美味靜靜地滾出塑膠袋,一切發生得太快了,我連叫都來不及,丸已經幫我收屍扔到垃圾桶了。這是我在北海道最遺憾的一件事。

給一指 給一屎



旭川時計台拉麵吃起來的味道超像拉麵!夜半美馬牛荒郊野外的客棧看似鬼店!電車痴妹(魑魅)並不俏麗像摔角選手!還有三媽臭臭腳!究竟是什麼跟什麼?且待下回分解。

收看續集:【第二回】百聞一見味噌麵 不如懷念大頭貼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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