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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詩大河劇的完結篇,總是撼動人心的。

但畫圖接龍就未必。

第三回開打,酷喬首、小新軀、安迪尾,大家各司其部,都是註定中的事。但是我們忘了估算一項重大變因,就是,大家都累了。

畢竟這是一整天烤肉之旅的餘興,如果那「興」沒了,筆下如來就會比夜叉難看。

尤其是小新。這次她作畫過程非常困頓,好像山窮水盡。

桃園站上來了一票外勞,接著還有三名疑似東港來的檳榔西施,排排坐在我們面前,黑鴉鴉的一群,安能辨她是泰菲,酷喬和我津津有味地品頭論足起來。

為了讓小新在無障礙環境恣意作畫,我們盡量不側目干擾她,兩個男生很認真的在一旁聊天,聊到「那黝黑的菁仔妹也可能是舞小姐」,還聊到「莫文蔚真是最美麗的泰勞」。

八百年過去了,我聊天聊到口乾,忍不住轉頭瞄一下小新的畫紙...哇賽!好白!

「我不知道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」小新面對白卷,哭喪著臉說。

儘管委屈,小新終究還是完成了艱鉅的使命,硬是把身體部分了結。於是我們三人完成了第三波山海經有怪獸─魚肚猴腮歌舞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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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的說明:酷喬畫了一個毛髮過剩的墨鏡人,戶口在山頂洞,祖籍在北京。「不。」酷喬抗辯,原來是為了勾勒出理想的形狀,一直描,一直描,愈描愈黑,最後導致鬢角腮幫「毛」起來一片青海草原,像猿人一樣。他讓猴子帶墨鏡的理由很天然,就是不會畫眼睛。抽煙的原因也滿純真,「既然帶了墨鏡,就刁跟煙吧。」酷喬瞇著眼闡釋。而且那一對不是招風耳,是STEREO的全罩式耳機。

身的說明:此畫一公開,我得了失語症。我對小新突然有強大的愧疚感,我對不起她,不應該逼她上絕路。同時也有點生氣,她明明畫了這麼大一個肚腩,卻給我「腳」的提示時,收口收成18吋細腰,造成這名歌舞妓難以磨滅的失恆傷害。還有,我想大家都注意到了,是的,那老天祿的招牌雞爪,有始有終的感動再現。小新永遠知道觀眾要什麼。我認為小新畫完這圖,她解脫了,她的人生已經翻過新頁,從今爾後再也沒有人能叫她畫圖了。

腳的說明:我單純想把第二集的概念延續,所以畫了果醬女郎的褻褲,網襪,和高跟鞋。為了呈現舞蹈的韻律,我讓她翹起一支腿,最後才發現雙腿不等粗也不等長,嚇我一跳。在畫色情意味濃重的網襪時,引來其他乘客歪目相看,小新一直微弱呼叫「被發現了!有人在看!沒有騙你!」我抬頭回敬「有人」一眼,發現對方竟然在偷笑。笑吧,雖然我不認識你,但是我警告你,留著會內傷,跟屁一樣。

總評:英語常言道「leaving something unsaid」大概就是指現在這一刻。若硬要評評理,還是只能說,大家都累了。此幅邪圖唯一可取之處,我猜就是那對如夏威夷舞姿擺盪的雞爪了。它傳承了畫圖接龍的精神,只是時不我與,接在這樣畸零的生物身上,徒增「雕欄玉砌應猶在,只是朱顏改」的嗟嘆。好在,台北到了,我們下車,各自回家看了HBO重播的《慾望城市》,然後得以入睡。


註.小插曲!畫到第三集的第三部份,原子筆開始沒水,當我最後一格網畫完,落款,畫筆氣數已盡,壽終正寢。它實在經歷了太多,這時候過去,也算喜喪,未嘗不是件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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